不偷就看着父亲被人打死。这还算是好的,还有被人拿住他老子娘的事儿相胁,让他们去害主子这样的事?所以挑人的时候,家生子也好,外来的也罢,一定要精心再精心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家里这么多使唤的人,也不可能都记住。因此为了能够更清楚的了解这些人的情况,我想了个法子。”贾敏将现代的人事简历和公司组织架构图搬了出来。人事简历做出来了,还没有发下去登记。林家的组织架构图也刚把二等管事的名单录上去。贾敏将其拿给黛玉看。

    黛玉看了之后,一眼就看出,人事简历和组织架构图的作用。有了这两个东西,府中上下所有使唤人都尽揽于心。各个管事上下从属,相互之间的勾稽统属关系和下人们之间的亲属和姻亲关系,简单,清晰,直观,详尽,看过之后清楚明晰,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贾敏轻咳一声,道:“俗话说‘好记性不如烂笔头’,这些落实到纸上,不仅上面的人的方便,省心,还能避免被下面的人蒙骗。一举两得。这个框架我搭起来了,本来我想着将它完成的,只是身子不爽,你帮我将它完善延展了吧。然后你按照这张总表,依照家中部门的划分,单独列示成图,并将下面所属人员履历表填好,附在后面。那张总表后面,只附上各个管事的履历表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黛玉忙点头答应。贾敏向黛玉传授如何管理家中下人的相关事宜,正说的热闹之时,何昆家的笑嘻嘻的拿着一张帖子走进来,打断母女谈话,道:“太太,福建姚家来人给太太请安。”说着便将礼单和帖子递了过来。贾敏接了来,看了之后,问道:“姚家来的人呢?”何昆家的道:“在外面候着呢。”贾敏听了,忙命人带进来。黛玉带着两张表格从后门离去。

    不过一会儿,姚家来人就进了屋来。一十五六岁的少年走在前面,这么些年一直负责林姚两家之事的姚家管事和几名小厮跟在后面。那少年对贾敏执子侄礼,贾敏忙叫起,目光转向姚家管事,询问少年的身份。姚家管事赶忙介绍:“林夫人,这是我家的六少爷,名‘万里’,字‘延秀’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贾敏点点头,脑子飞快的转动,想着少年的身份。眼前少年虽然行六,但是他是姚家大房的嫡出幼子,上面有两个嫡亲哥哥,当年贾敏去福建的时候,曾见过他,只是那个时候眼前少年还是个不怎么懂事,因为腼腆羞涩,总是躲在大人背后看人的小孩子。这么些年过去,稚童长大了,她哪里还认得出来。

    贾敏将心中感叹时光荏苒,沧海桑田的感慨收起,笑道:“时间过得真快,当年还没我腿高的懵懂顽童竟然长这么大了,比我都高了。若非今日上门,而是在外面遇见,绝对认不出来。……”夸赞了几句,问道:“你这次上京是?”姚家是商家,姚万里年纪也到了该学习打理商铺的年纪,他这次随姚管事入京,是跟着他学习,准备将来接管姚管事手上这一摊,还是只是到京里观光游玩?

    姚万里赧然道:“小侄于今年的童试中侥幸考取了秀才的功名,因福建地处山南,文道不昌,良师难寻,家中盼着我更进一步,所以托门路在国子监给小侄捐了个名额,此次小侄入京就是进国子监读书的。”

    贾敏微微颔首,笑道:“你父母到是目光深远,如此甚好。我膝下有两子,也都是想着进行科考,走正经仕途,长子清玉已经过了乡试,次子霁玉也在国子监读书。只是霁玉今日有事出去了,等他回来再介绍你们认识。清玉在家,这个时候大概正在书房,我去派人将清玉叫过来,你们年龄相当,又都有志于科举,志趣相投,应该能说得上话。”说着贾敏就要派人去请清玉过来,姚万里忙道:“不用那么麻烦,若是便宜的话,我过去找林大哥好了。”贾敏点点头道:“也好。”然后让初晴带姚万里去清玉处。

    姚万里离开之后,姚管事喜滋滋的向贾敏报喜:“林夫人,我们窑厂终于将夫人所讲的贝瓷、珍珠瓷和骨瓷烧出来了。这次上京,专门给府里带来一套。”对站在他身后的小厮使了个颜色,那小厮上前,将手里一直捧着的盒子放在桌面上,打开之后,一套青花瓷四季如意茶具用丝绵隔开,放在锦盒内。

    贾敏拿起一只茶盅仔细看过,不住的点头,口中啧啧赞道:“好,好,好……,瓷质细腻通透,色调柔和自然,器型美观典雅,彩面润泽光亮,当得起‘薄如纸、透如镜、声如磬、白如玉’,之誉,真是难得的佳品。……这可真不容易,费了这么长时间,终于烧制成功,难为姚老爷坚持了这么久不放弃,果然是‘功夫不负有心人’。”

    姚管事虽然也欢喜,但是没有忘记将功劳分给贾敏一半。“若非当日林夫人之言,我们又哪里会想到将贝类、珊瑚、珍珠、动物骨骼等物掺入瓷土中烧制。”贾敏笑笑,道:“我哪里知道这个,不过是听人家曾经提过用这种法子烧出过好的瓷器来,因此讲给姚老爷听。难为姚老爷肯信我,有魄力,没把它当作无稽之谈,当作瓷器的新配方,一直努力尝试,才有了今日的成功。”

    这个时代,玻璃并没有盛行,还是奢侈品,所以并不能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