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宗门的师尊们在遇到瓶颈的时候总说要入世历练一番,她从未以为然。现下看来,短短月间便感触连连,心境略有提升,以前有些观念确实偏颇了。

    “贝勒爷吉祥!”

    “贝勒爷吉祥!”门外传来一路请安声。

    清岚从沉思中醒来,站起身,见胤禛纵步进来,依着礼节屈膝一福:“奴婢给爷请安,爷吉祥。”

    “起来吧。”声音没有一丝起伏。“你们都下去。”

    转眼间屋里就剩下清岚和胤禛两个人,还体贴地关上门。

    胤禛坐下,抬眼看眼前的女子,与之前在宫里见到的并无二样,当时只是惊异于她的胆量,竟能承受住自己的威压。今天这样的日子,她也没有刻意打扮,甚至连一丝妆容也没有画。入屋这么久,也没有过来倒个水,像后院其她女人一样殷勤问候。不知是仗着德妃撑腰还是刻意别出心裁引起他的注意?若是前者,他不介意好好敲打一下,若是后者,对于后院女人们的小把戏,他倒不放在心上,只是对着这样的气质,心下默念有些可惜了。

    “过来坐。”

    “谢爷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你之前落水了?”

    怎么人人都知道这回事?“回爷的话,是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不愧跟德妃是母子,问的问题都一样。清岚把跟德妃说的那一套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胤禛漫不经心地转动手里的茶杯:“你二妹正好路过?”居然还不给爷倒水?

    “是。”压根没有这根筋。

    “倒是巧了。”

    “爷说的是。若不是二妹,奴婢也不会有今日。”

    胤禛深深看了她一眼,若不是他查过,这女人说得真是滴水不漏,怎么听都没有错。“大晚上的练习走路?”

    “奴婢勤奋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不谦虚?”

    “奴婢一向实话实说,何来谦虚不谦虚之说?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不怕爷。”算了,放下茶杯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怕?”清岚装作没看到,笑着反问,颇为理直气壮:“奴婢又没做错事情,爷也不是随便体罚人的人。除非是做了亏心事,否则为什么要担惊受怕,让自己过不去?而且奴婢入府之前,阿玛就跟奴婢说,爷最是循规守据,宽厚待人的人,奴婢就心安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安心。”胤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,快得几不可见,这又像是那天亭亭玉立不亢不卑的人了:“给爷更衣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清岚只把眼前的人当成活动雕塑对待。接下来的事情如同想象中的一般,当破开那层对这个朝代女人至关重要的膜的时候,清岚只觉一股至刚至阳的气息冲进体内,与体内原有的气息交融,运转加快,“木心小筑”也隐隐有了解封的迹象。

    清岚长呼口气,怪不得很多人喜欢双修,果然是有它的理由。这还是个凡人,若是双方都有法诀,那进境更是不俗。而且双修不同于采补,对对方只有好处,没有害处,倒是稍稍平了还略有些不甘的心。

    看到清岚走神,是个男人都不会忍让,愈加大力动作起来。

    揽玉轩内一夜无眠。

    嫡福晋那拉氏的房间内。

    “宋嬷嬷,这个乌雅氏是德额娘本家的人,德额娘送她进府,意义不言而喻。你说,额娘是不是对我不满,要扶植这个乌雅氏?”

    “福晋,依奴才看,最主要的威胁还是来自李氏,这个乌雅氏暂时不足为虑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“乌雅氏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格格,与福晋天壤之别。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,德妃娘娘不管她什么心思,只看咱爷的心思就够了。进了府,还不是爷和福晋说了算?况且,就是德妃娘娘的人,福晋才不用担心呢!”宋嬷嬷流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那拉氏闻言放心:“乌雅妹妹能得德额娘的喜爱,我自是为她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福晋还是要注意,千万不要让她怀上,如果她怀上,恐怕就万万不妙了,焉知那时候,在宫里的心中,比之大阿哥,谁的分量更重?”

    那拉氏闻言一凛,眼中闪过一丝凌厉:“那么明儿早的敬茶,劳烦嬷嬷做好准备了。”谁也不能挡了她的弘晖的道!

    “奴才明白。”心领神会。

    侧福晋李氏的房中。

    李氏听了贴身丫头落英的汇报,笑吟吟道:“你是说,爷晚上是先去了福晋的房中,然后才去的乌雅妹妹那里?”

    “回主子,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是这样,我们的福晋肯定又大度地把爷让过去了。”李氏想了又想,德妃一直不喜欢她娇娇弱弱的样子,但爷就喜欢她这个调调。一个月里,除了福晋,就数来她房里的天数多。如今来了个乌雅氏,竟然是德妃那边的人,焉知对她是好